鸟巢

文 | 张丽

在我居所的鸟巢阳台，推开房门，鸟巢一眼就能看见晾衣绳上，鸟巢挂着一个用草和树枝搭建的鸟巢鸟巢，其结构，鸟巢尽管看上去有点简陋，鸟巢选址却很科学，鸟巢鸟巢建在阳台里，鸟巢在这座经常下雷阵雨和刮台风天气的鸟巢城市里，可以成功避开狂风骤雨。鸟巢可见巢的鸟巢主人是一只智慧的鸟儿，心中不由暗喜，鸟巢有一只可爱的鸟巢小鸟作伴，清晨醒来可以听到鸟儿婉转动听的鸟巢歌唱，是鸟巢多么美好的一件幸事。

不知它是一只什么鸟，它不是小燕子，因为它没有剪刀似尾巴，它的窝和小燕子的不同，没有燕子窝的精致坚固，没有小燕子的衔泥做窝的建筑材料。也不是筑在高高的屋檐下。只是远远看见它灵秀的小身影，黑灰色的羽毛，有尖尖细长红色的鸟喙，一天雨后，我看见它欢快在窗外的天线上跳舞，一会唧唧喳喳的叫着，一会又飞回巢里静静的的趴着睡觉。

家人说：“赶它走吧。”

我说：“不，它比我先到。”

比起我柔软善良的本性，是我惊扰它的世界，这本是它的家，我没有理由驱赶它离开，更不想看见它在黑暗的雨夜里被凄风冷雨淋湿羽毛，受到风寒。

我轻轻的拉开纱门，蹑手蹑脚地走动，生怕吓到它。起初它会害怕的呼一下飞走，巢里静静的，久了，它慢慢的感觉到我的善意，不再害怕似的逃走，有时我盈盈笑语站在它的巢前和它乌溜溜的黑眼珠对视一会，尽管它不懂我的笑容，但却能感受到我的友好。

每次外出回来，先看看它是否在巢里？它若在巢里我就开心的倒头便睡，它若没有回来，我心里空荡荡的，无法安眠，开始胡思乱想，担心它为什么没有回，像是一个担心夜归孩子的老母亲。

我和鸟儿和平共处，相安无事，大嫂说：家里有小米，你拿些喂喂它吧，我说好啊。以为来日方长，那段时间我早出晚归，喂小米的事就暂时搁置脑后。

一天刮起了台风，连下了两天两夜的暴雨，风雨大作过后，外面一片狼藉，树枝像折断了翅膀，我庆幸鸟儿有个可避风雨的家。天光渐亮，雨过天晴，我又看见窗外它和一只小鸟跳舞唱歌。待我睡眼惺忪走到阳台，突然发现巢外挂着一只死去的雏鸟，我吃惊许久，我是如此的粗心，一直没有发觉它是一个母亲，原来巢里一直有两只雏鸟，躲在窝里静静的趴着，一声不响。再推测是昨夜的风雨太大，雏鸟不小心被风刮了出来，被细细的草绳勒住了，它死了。或许是小鸟教育了它的孩子在人类这里寄居不要出声，也许昨夜它求救的鸣叫了，而被这风雨声所淹没，我没有听见它呼救的声音……

而在清晨我所看见的，是它幸存下来另一个孩子，它在教孩子飞翔，我内疚良久，决定把这只死去的雏鸟拿下来埋葬，怀着难过的心情轻轻地移开了它。小鸟妈妈在窗外看见了，一声鸣叫唤走了回巢的小小鸟，唧唧喳喳叫声，小小鸟“嗖”的一下像箭一样飞走了，当天夜里再也没见小鸟娘俩的身影。

我突然明白，小鸟误会了我，我盼它有一天带着小小鸟归来，但随着一天天过去，我再也没见到它们小小的身影。我的小鸟一去不归还，心里内疚没有早点发觉，未能救下它的孩子。而它今生注定误会我，认为小小鸟的死与我有关，鸟语声声与人语不通，而我注定无法向它解释清楚。望着空荡荡的鸟巢，我希望的愿望落空了……

再见，我的小鸟儿，对不起，我欠你一个解释。

作者简介：张丽，哈尔滨市人，三江平原长大，垦二代。北大荒作家协会会员，《中国作家在线》签约作家。有作品散见于：《生命的河》《母亲的心愿》《离别》《北方的秋》等作品收录在：《雪花》《北大荒文化》《中国作家在线》刊及《北大荒日报》《哈尔滨广播电视周报》，及其他作品发在中国作家在线，和黑土名家等多处公众平台。

壹点号山东金融文学

新闻线索报料通道：应用市场下载“齐鲁壹点”APP，或搜索微信小程序“齐鲁壹点”，全省600位记者在线等你来报料！